“是……”

楚风上扬的嘴角又落了下来。

楚风关上门的一瞬间，何酥慌了。

褚恬简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在案几上看着她，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

今日他醒来时的震惊，不亚于他知道自己身世时。

他酒品一直不错，即便是为数不多的真喝醉那几次，也不至于会完全断片。

醒来时，怀中的温软烫的让他心口猛跳，自己的手环在她腰上，她则在自己怀中倚靠着自己熟睡，安安静静的，模样十分乖巧。

他的眼神在彼此的衣服上流转，见她的衣服还算整齐，心里舒了一口气，再看自己仍穿着中衣，印象里她搀扶自己进房，也是自己同意的，给自己褪下外衫，虽然于礼不合，但他不喜迂腐如此，倒也无谓。

他的眼睛在自己腰上的衣带瞥过又转回去，嘴角绷紧了，他的衣服被解开过，他系节是跟父亲学的，向来右边的环扣会稍大一些，但现在这副歪歪扭扭且不太像正规节扣的衣带，即便是他睡觉时也不会变成这样。

所以……

他松开手，掀开被子，起了身，垂眼细细回想。

昨日喝了她送来的蜂蜜水之后，他便有些昏沉，只留一丁点的意识，因为他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竟然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母亲，也看不清楚母亲的容貌，只觉得他十分美丽、温柔，只想靠近她，感受母亲的怀抱，触感……竟是跟抱着表妹一般……

莫非是这样才将她拉到床上的。

他莫名一阵心慌，可又觉得之中忽略了什么，将被子给她盖好，他去了自己的书房，唤来了楚风。

楚风一直侍候他，深知他立得规矩，绝不让别人晚上随意进入他的房间，即便是他一开始让表妹进去的，也不能让她在自己的房间留一整晚。

楚风交代另一件事，让他整个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