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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好吗?潘临溪她——没什么亲人,过得也很清贫,她现在基本就只有我,我不想让她难堪。”

“你自己跟你爸说?”

“我爸还在跟我断交哦。我才不要先低头!”

“尽会撒娇!”陈拾慧女士这么说,就是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所以家宴中,忌惮钟逐鹿的亲戚们都压住了好奇心,只用眼睛看潘临溪,八卦的问题一个都没有。

晚餐结束后,钟霓虹的母亲带大家去喝茶。

“你俩,跟我来。”钟逐鹿看向潘临溪说。

潘临溪心想,要来的终究躲不过。

钟霓虹牵住她,紧了紧手劲,侧首对她笑笑,示意她不要怕。

她们跟上钟大家长。

到了二楼的书房里,钟逐鹿坐下,然后叫她们也坐。

相比随意的钟霓虹,潘临溪难免局促,她比第一次来的时候要紧张得多。

“你们的婚礼,打算就那样儿戏?”钟逐鹿十指相交,双手搭在檀木桌上。“父母都不在场,能称得上结婚?”

钟霓虹和潘临溪都在场的每一次,他总习惯性地对准潘临溪,就像已经认定了是她引得他女儿变得更加放肆。

“爸,那是我的——”

“没问你话。”钟逐鹿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潘临溪。

他的语气带着重重的压迫,生气肯定是依然生气的,但也仅仅只是在语气中显露,他的面目还算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