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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行走之间,白露笑着挑起话题,"王妃,您看那边有卖捏面人的,我们刚刚似乎没有看到。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陶安然瞥了一眼,不太感兴趣。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府吧。"

白露见王妃没有兴趣,只好住嘴。再见王妃脸色淡淡,立时明白王妃现在怕是不想让人打搅。于是接下来默默走路,很快到了停靠马车的地方。

等着马车开始轱辘轱辘往王府走的时候,陶安然坐在车里以手撑额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今后的出路。

等回到王府他首先要确定自己的存款数额,当然要悄悄的不引人注意。然后是详细的云州及周边地图。最起码要清楚自己的周边位置,知道出事了得往哪里跑。不过地图一向难得,更何况是详细地图。可能要在萧景瑜的书房里才有。

陶安然不由皱起眉头。自己可不能去书房,不然万一丢了什么机密东西,百口莫辩。这可如何是好?

白露和寒露见陶安然皱眉不语,还以为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于是寒露连忙说道:"王妃不要生气了。没必要为那些粗鲁庸俗的东西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嗯?"寒露的话打断了陶安然的思索。等听明白他的意思时,陶安然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提到这个话题,陶安然倒是可以好好问一问。

"刚刚那里的姑娘和哥儿们都是什么情况?"

万万没想到陶安然会有这么一问,白露和寒露一时没有回答。过了会儿,还是由更清楚情况的寒露回答了这个问题。

"王妃从小锦衣玉食,大概不知道那些人的苦。若不是生活所迫,又有谁是愿意的呢。"寒露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有些是家境贫寒只能以这样方式来过活。还有些是受罪被罚沦落到此的。"

陶安然大概也能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不过,"犯了什么样的罪才会被罚这样严重?"

白露见寒露脸色不好,似乎想起了过去,她连忙回道:"有些是犯上之罪,有些是其他的罪罚。除了诛九族之外,就是男子三千里流放,女眷和哥儿会为奴为妓。"

陶安然顿时感觉不好,按照这样说法。假若之后他没有被镇北王所杀,在王府顺利活了下去。然后镇北王被主角杀了,主角会怎么对待镇北王的家眷?那个时候是不是被杀死都是祈求了。陶安然简直不敢想象为奴为妓的日子。

不行,不能再悠哉下去了。得早做准备。要找个恰当的时机离开王府,不,这还不够保险,最好是别人都以为我死了,查无此人才是最保险的。对了,最好有假死药。

一瞬间,陶安然想到了很多。

寒露回过神来,接着白露的话说道:"那些人有些本来要被送到镇北军里当营妓的。只是王爷不许,于是安排在了花街。在逢节休息的时候能看到一些士兵去花街消遣。不过王爷从来都是洁身自好。"

陶安然没有听到寒露最后一句的额外意思。他单纯只是想到,军营里不放陌生人进去才是对的。谁知道那些明面上的营妓有没有敌人派来的细作。

接下来一路无言,好在距离很近,不久就到了王府。进了自己的小院,打发掉白露寒露,再让其他人在院外忙活。

陶安然关上房门,从床头夹层里摸出小木盒。打开小木盒,陶安然认真数了数里面的银票,零零散散一共五百两多点。主要是当初的嫁妆和原主这些年攒的钱。当初嫁妆看起来多,实际上多数是物件,现钱少得可怜。

按照上街看到的物价,陶安然和那些平民相比也算是个富翁。按照物价今后保自己一个人温饱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自己要买房和一些田地,这样想想一个人住是不是有些不安全,是不是需要雇个护卫。好护卫的薪水应该不低。如果生病了,看病似乎会花不少钱。总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肯定会想出去看看,路上花费肯定不少。

再七零八落的算起来,发现五百两似乎也不是很多的样子。这还没算上通货膨胀的影响。这样一想,是不是还要再赚点钱。但赚钱不难,难得是怎么不引人注意的赚钱。

这样想着想着,陶安然连吃饭时都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在入睡前,他倒是想起一件事。自己得要学会骑马,真要逃命的时候,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得快。之前在来的路上学了一点骑马的技巧得要好好用起来。

一想到这,陶安然就想起了萧景瑜,想起了两人同乘时的肢体接触,还有萧景瑜的手指很长,再要想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了。陶安然连忙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要咳掉脑子里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