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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大意了,明知道是一个娇弱的哥儿,不同于军营中的将士,还让他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一想到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可能就会因为风寒而出事,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特别是当萧景瑜看到陶安然已经感染风寒去不愿意喝药时,脸都黑了。萧景瑜也不说话,就盯着陶安然。他想着如果陶安然实在不喝药地话,就叫人灌进去。

陶安然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他喝完药漱了好几次口,才感觉嘴巴里苦苦的味道淡了一点。因为他的感冒早上的时间已经耽误了,陶安然喝完药感觉好点后就重新坐上马车出发了。

这回路上不知是不是错觉,陶安然觉得马车没有之前那么颠簸了。他靠在软垫里,整个人在马车的轻微摇晃之下,头脑昏沉地慢慢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陶安然一直乖乖的喝药,上车就睡觉。萧景瑜从刚生病的时候来看过后,后来陶安然因为病情也没有同他交流过。就这样在他感觉身体已经完全好了的时候,他们也到了目的地了。

陶安然是在白露的提醒下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他只来得及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王府大门,马车就直接驶进了王府里。

陶安然和白露下了马车,就见前方整齐站了一排人,看服饰应该是府里仆人。那些人对着站在前面的萧景瑜行礼问安。

"恭迎王爷回府。"

萧景瑜淡淡颔首,就见站在仆人前面的老者走进几步,笑眯眯地说:"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这会是先洗漱还是先用膳?"

萧景瑜没有回答,反而指着身后的陶安然说道:"这是本王的王妃,尔等以后好好伺候,不得怠慢。"

陶安然突然被指,然后就收到了同样的行礼待遇。他摆正姿态,尽量用宽和大方的语气说道:"免礼。"

萧景瑜见此又将身边笑眯眯的老头介绍给陶安然,"王妃,这是王府的李管家,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李管家提。一应事件能满足的都会被满足。"

陶安然看了一眼这个笑眯眯的老头,问候道:"那以后就麻烦李管家了。"

李管家连忙作了个揖,"不敢当,王妃折煞老奴了。王妃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您住的院子叫雪霁院,已经提前打扫干净了。我这就叫人带您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喜欢想要改动的,尽管差遣仆人告诉老奴一声就行了。"

陶安然听李管家说到这份上,又看其他人不动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这是要把他支开。不过他也乐意这样,便顺着李管家的话回道:"那就有劳了。"

等陶安然的人影消失在墙角,萧景瑜才往自己常住的墨韵堂走去。身后的李管家则一边跟着一边汇报他离府这么长时间里府里发生的事情。索性近来安稳,有些事他也早已通过密信知道了。

等三言两语说完发生的事情,李管家便着重提起一件事来,"王爷,听说您今天回府。曲神医已经在院子里等着您了。"

萧景瑜听到这话脚下动作不变,眉头却皱了起来。"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墨韵堂的厅堂里,坐着个穿着厚实的青年。那人肤色透着不健康的雪白,脸上似乎只有眼珠是纯黑透亮的。天气明明才是初秋,秋老虎把关,大多数人还穿着单薄。但这人身上却穿了好几层衣服。但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到这人的唇色没有一丝血色,似乎被冻着了一样。

只有桌上紧紧摆放的药箱,能证明此人似乎是个大夫。

此时青年正捧着一杯热茶,热气寥寥中,青年却一口饮下,还发出了舒服的谓叹声。喝完之后,又自己拿着茶壶续上。只是这回倒没有急着喝下去,反而捧在手上捂着手。

萧景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挥退房里伺候的下人。等到厅堂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还没等萧瑾瑜开口,那人便先开口笑着说,"听说你成亲了,王妃还是个哥儿。恭喜恭喜啊!"

萧景瑜淡淡瞥了他一眼,"曲芷水,本王请你来王府不是让你来聊八卦的。"

那青年,也就是曲芷水,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那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有些空闲,大家聊一聊天多好。"

萧景瑜不理他的话茬,反而说道:"你既然无聊,不如去军中。军营中军医一直紧缺。而且以你神医的医术,刚好可以让军医们多瞻仰学习一下。"

曲芷水不笑了,"你当初请我的时候说的可是只医治你一个人。现在想让我免费给人看病,你想的可倒美。"

萧景瑜堵他,"可你也没把我医好。"

曲芷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岔开话题,"你这次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后续的治疗没有跟上。之前的治疗方案得重新调整一下。来,伸手。我再来看看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