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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去备一桌饭菜过来。"

"是。"

陶安然听到萧瑾瑜的吩咐,转而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开始期待起来。他快饿死了。他一时倒也顾不上尴尬了,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房门看。

好在王府的下人办事利索,尤其今天王府大办喜事,灶台上一直有饭菜温热着,就怕前院的酒席上饭菜不足。不一会儿,就见几个下人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很快摆满了桌子。

陶安然看着满桌的饭菜,闻着扑鼻的香味,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就开吃,不过他可没有忘记旁边还有一个人坐着呢。

陶安然的注意力都在菜肴上,然后很是艰难的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饭菜都布置好了。您要吃点吗?"

萧景瑜不知何时已经开始自斟自饮。闻言也只是瞥了一眼陶安然,没有回答。

陶安然见萧景瑜没有回应,他的手都快要抓住桌上的筷子了。但为了苟命着想,陶安然谨慎了一把。于是,他又问了一遍,"王爷,如果您不吃的话,那我就开动了。"

陶安然说完这句话后关注了一下萧景瑜的动作,三秒后萧景瑜依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在自斟自饮。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

兴许是考虑时间已经到晚上了。所以厨房上来的饭菜都是一些容易消化的。有炖的软烂的羊肉,有蒸蛋,也有一些简单的蔬菜。王府的厨房手艺就是不错。最起码比他在陶府吃的好多了。陶安然简直是吃得眉飞色舞,满足极了。

也许是陶安然太饿了,所以吃的太专注了。等他吃饱之后,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不觉只剩下他一个人。萧景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等发现萧景瑜离开的时候,陶安然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有放松有解脱,甚至还有点惋惜。

眼看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陶安然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他摸着吃的滚圆的肚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几圈消化一下。走了几圈就感觉有点累了,特别是还有点困。他这是吃太饱了,脑供血不足。

不过反正也到了晚上,想睡那就睡吧。陶安然并不想委屈自己,他学着萧景瑜那样拍了几下掌,门外果然有人立刻回应。不过是不太熟悉的声音,不是自己身边的人的声音,应该是王府的下人。"王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陶安然镇定回应,"来几个人把桌子收拾一下。还有备好热水,本王妃要洗漱休息了。"

"是。"

陶安然被王府的下人服侍的舒舒服服。他洗干净的脸上的妆容,也脱下了厚厚的婚服,还有紧压头发的玉冠。

等他挥退了下人,只剩里衣躺到床上的时候,稍微活动一下身子骨,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这一天过得太累了,只有现在才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新房里,一对对红烛在燃烧。大婚的新人却没有在一处休息,新房里也只剩陶安然一人。而陶安然此刻已经没有多余心思思考其他事情了。

这一天他从凌晨三点就被人叫起来,到了现在他感觉已经忙活了12个小时以上。此时一身轻松的他躺在床上,找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陶安然被叫起来的时候,还连连打着哈欠。等他洗完脸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时间似乎还早。天空还泛着鱼肚白,太阳才刚出来。有人服侍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似乎睡不了懒觉。

身边服侍自己的人似乎还是昨晚的那些人。领头的那一个侍女更是面貌清丽,气质有些不同。陶安然有心想要拉近关系,打探一点消息。

于是趁着换衣服的空隙,他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昨晚好像也是你服侍的我。我都没有问你的名字。"

只见那侍女服了服身子行了个礼。"是奴婢的不对,忘记向王妃介绍了。奴婢名为白露。遵从王爷吩咐,从今以后奴婢就是伺候王妃的人了。"

陶安然恍然大悟,这是萧景瑜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看来以后自己说话行事还是需要注意一点。不过现在聊聊家常拉拉关系也好。

这时陶安然又想到,自己自从到这王府似乎就没看到自己身边从陶府跟来的几个下人。自己也可以趁这个机会问问她。

"白,是哪个?是小鹿乱撞的鹿吗?"

"回王妃,奴婢的露是露水的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这个名字好听,也配你。我以后就叫你小露吧。"

"但凭王妃吩咐。"

"对了,小露你知道我身边原来的人去哪了吗?他们似乎从昨天进了王府我就没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