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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被年知秋的吐息洒了满面,但他的心脏安定依旧。

他确实想代替兄长与嫂嫂接吻,不过这个嫂嫂不是年知秋,而是年知夏。

可恶的年知夏。

待他回了京城,定要教年知夏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定要教年知夏一生一世为欺骗了他而忏悔。

年知秋从未心悦过任何人,自然并未同任何人接过吻。

她瞧着傅北时压下来的唇瓣,破口大骂:“悖逆人伦的狗东西,你对得起你的兄长傅南晰么?”

对,我悖逆人伦,在我尚且不知年知夏冒名顶替了年知秋之时,我便曾想过将年知夏占为己有。

傅北时继续压下唇去,只消尝过与年知夏生得一般无二的年知秋的唇瓣,他便能斩断对年知夏的情丝了罢?

年知秋对着傅北时又打又踢又踹,傅北时纹丝不动,她直觉得自己的行为无异于蚍蜉撼树。

我便当便恶犬啃了一口罢。她自我安慰着。

然而,下一息傅北时的唇瓣并未覆上她的唇瓣,反而急急后退,好像她是甚么沾了便会倒霉的不洁之物。

傅北时并未亲吻年知秋,并非碍于年知秋才是他真正的嫂嫂,而是由于年知秋不是年知夏。

他明白自己该当憎恨欺骗了他的年知夏,可是他的唇瓣只想亲吻年知夏,他的心脏只会为年知夏而失序。

他的的确确为年知夏成了断袖。

所以他该怎么做才好?

纵然兄长已识破了年知夏,纵然兄长原谅了年知夏,娘亲是绝对不会原谅年知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