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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霄掌心摁着他手腕,从未觉得青年血液这样沸腾过,滚烫的跳动着的脉搏般,跳跃着旺盛的生命力,压在掌下,隔着两层皮,仿佛随时破体而出。

裴庚挣扎着,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他仰着脸,眼睛含着两泡泪直直看着头顶的柏青霄,声音嘶哑,“师尊,我好疼呜——”

“没事,乖,等会就好了。”柏青霄轻声安抚着。

“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好像有针扎在我内脏上。”裴庚只说了一句,又咬紧了牙根忍耐,唇肉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浑身如被抛进虫穴之中,被那细细密密的火蚁无情啃噬。漫长的折磨在脑中把他理智绞成碎渣。

“师尊,你的针是不是戳进我内脏了,我好疼啊、身体好冷……”裴庚浑身打着冷颤,抽搐起来。

“没有的事,不可能扎进那么深。你忍一忍。”柏青霄宽慰道。

可裴庚辗转难忍,丝丝抽着冷气,在一片冰寒中险些失去自己的五感。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委屈,又惧又怕,眼睛一眨,眼角便有晶莹滑过。唯恐被师尊看了笑话,一转头,蹭着师尊的衣物把眼角蹭干。

这治疗对柏青霄来说不过片刻,对裴庚而言却是度日如年的酷刑。

蛇毒被短暂封起后,柏青霄收回银针,松了手。

也几乎是松手那一刻,浑身滚烫到像一团火的裴庚打着颤,翻身往他怀里钻,“师尊,我好热。”

“刚刚不是还说冷吗?”

裴庚一边摇着头一边发着颤,往他怀里钻,“好热,我要热死了,身体里流的是岩浆……师尊,我是不是要热死了?我感觉我要沸腾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