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星跟着几人等在堂上。

洛书怀仔仔细细查看了周遭后对沈长星道:“这位小兄弟眼力可真好。”

沈长星挠头:“歪打正着。”

按理,稍微仔细些看出这个并不难。

“过谦了。”洛书怀看了看边上的金铃子,和声道,“你若是害怕,就与他出去玩儿吧。”

金铃子看了洛书怀一眼,又探头看了看沈长星,正打算过去,只听得柳青裁启唇道:“在屋中要好些。”

这是实话,沈长星从这句平淡的话语中,听到点命令的语气。

“也是,我给忘了,眼下这事还没查明白,你们还是就在这儿。”洛书怀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金铃子的脑袋,金铃子往他身后缩了一缩,小兔子似的,十足的可爱。

沈长星却觉得此地不会再起波澜,眼下濯月山庄的人把王府上下围了个密不透风,凭他是谁也断断不会在这时候出手。

屋内静的很,沈长星能清楚的听到屋外的鸟鸣声。

阮流云没回来,也就没人跟他说话,屋里的人要么是哑巴,要么不爱说话,在这夏日里实在憋闷的很。

沈长星有点想念杜月龄和自己的內侍五菱。他们二人一个少年意气风发,总有说不完的奇思妙想。一个沉默寡言,但会宠着他,由着他。不像是天伏山,规矩多,人也各自敛着心思。所为君子之交,也不过是用人如器。

整个人都蔫蔫的,不曾再说一句话。

柳青裁看他垂着脑袋,低声问他道:“可是饿了?”

“没有。”沈长星哪里有这样好的胃口,他抬头看着柳青裁,问道,“二师兄何时才能回来。”

柳青裁闻言,眸光沉了一沉:“快了,应该不到晚间。”

“嗯。”沈长星言罢,直接坐到了大堂口的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