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抓抓脸,“可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就一张。”蔺浮庭愉悦地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写好的字,犹如鉴赏一张古字帖。
“我想去看看歇鱼。”宋舟见谈判失败,打算去找楚歇鱼问问今天的情况。她对楚歇鱼有恩, 如果有内辛, 楚歇鱼不会瞒她。
“她今日演了一出大戏, 这个时辰你去了便是打扰她休息, 等明天再去吧。”
宋舟被说服,也觉得楚歇鱼临时被抓去充圣女, 皇宫里都是人精, 在一群人精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天戏, 换她也一定心神俱疲。
点点头, “那我就回去了。”
宋舟往外走。
“你住的院子从前死过人。”
宋舟身体一僵,转过身小脸惨白地看着蔺浮庭。
蔺浮庭面不改色,“我父亲的继室,生前便住在那座院子, 后来难产,母子都没保住。”
宋舟嘴一扁。
“听说难产并不是意外……”
“可以了,别说了。”宋舟哭丧着脸跑回来,揪住他的衣摆,“我不住了,我就在这里再住一晚,就一晚,明天到了白天我就立刻搬去和歇鱼住……”
眼睛一眨,两颗眼泪便滚了下来。
蔺浮庭托着她的脸,漆黑的双眼隐隐透着兴奋,被背后遮住的半片阴影完美掩住。见她眼泪滑落到下巴摇摇欲坠,才抬起食指,似逗弄一只小猫的下巴,勾去眼泪,又爱不释手地摩挲轻蹭。
他盯着清浅的两道泪痕茫然地想,是不是还不够害怕,怎么不抱着他不松手呢?
宋舟见蔺浮庭不吭声,以为他又要赶人,危机感骤起,一把抱住他的腰不撒手,“我不管,我不要回去睡,也不要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