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亏欠终究是亏欠,贺啸天就想着将来嫁女儿时一定要给女儿铺开十里红妆,没想到这个愿望还是没能实现。

康平王妃的规格自然比民间婚礼的规格不知要高尚凡几,但为人父母的,心底多少还是有点遗憾就是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叶秀芝问。

“陛下已开口,虽然不是赐婚,但基本没得变了。”贺啸天说。

“那可真是……”叶秀芝又说:“陛下召见你说此事,康平王定然不知,要不然他也不会安排今日白马寺之事,也不会说明日正式登门拜见你了。”

贺啸天拥着妻子想了想,说:“他正式登门拜访是应该的。我这么大个闺女嫁给他,还受不起他一个礼吗?明日他若上门,我还真要与他好好说说,让他知道知道本侯也不是好糊弄的。”

叶秀芝问他:“你待如何?若此事能成,将来都是一家,你可别说得过分了,凭的惹他不快。”

“啧,你这人有点善变啊。以前我说给闺女找婆家,你还总叮嘱我要好生考量,怎的到了康平王这儿,你就护上了?”宣宁候爷大半夜的忽然拈酸吃醋起来。

叶秀芝不想理他,直接翻身面朝里床,某侯爷觉得受到了冷落,越发不满,干脆到被窝里跟妻子说理去了。

第二日上午,贺啸天起床用过早膳,到演武场耍了一套枪,就听门房来报,说是康平王求见。

“还挺早。”贺啸天嘀咕一句后,对门房回道:“请王爷来演武场吧。”

门房领命下去后,贺啸天没有歇的意思,继续耍枪。

秦砚被请到演武场的时候,贺啸天正把银头红缨枪耍的是虎虎生风,赫赫声威。

没有打扰,秦砚站在演武场一侧安心等待,顺便欣赏宣宁候的枪法。

贺啸天的本意就是晾晾他,看看这位康平王的反应,没想到他还真沉得住气,从容淡定站在那处,宛如一缕清风,自在又随意。

枪尖一个调转,贺啸天从兵器架上挑起一把长剑甩向秦砚所站立的方向,秦砚抬手将剑接住,贺啸天便攻了过来,秦砚以剑鞘接了贺啸天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