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眉头蹙起,显然对启明帝评价贺平乐的话很是不满,据理力争道:

“她模样生得好惹人惦记,怎的就成了她的错?长得好就是狐媚吗?那些以貌取人之辈反倒成了受蛊惑的无辜一方吗?”

启明帝也很生气,怒道:

“怎么不是她的错?她自知颜色,卖弄颜色,与那蛊惑人心的狐狸有何分别?”

“陛下!平乐是臣弟钟爱之人,并非狐狸,并未蛊惑人心,请陛下慎言。”

秦砚听不得这些诋毁之言,哪怕是他一直尊重的皇兄也不能说。

启明帝看着这个他一手带大的亲弟弟,从小到大他都不曾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今日为了区区一个女子竟失态至此。

“还说她没有蛊惑人心,你何时与朕这样说过话?”启明帝气得拍桌子,吓得殿外宫人们纷纷缩着脑袋,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受牵连。

“你越是如此,朕就越不会同意,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人迷惑。”启明帝怒极,将遗诏抛还秦砚,说:

“你有遗诏在手,赐婚圣旨朕可以收回,但你想娶她,朕绝不同意!”

启明帝说完,便走向龙案,拿起御笔扭头找朱砂,像是要写新的圣旨般,边找边说:

“朕赐不了你的婚,但能赐她的,朕现在就拟诏书。”

秦砚愤然上前:“陛下将她赐给谁,臣弟便去抢谁。”

启明帝吹胡子瞪眼:“你敢!”

“陛下尽管试试,看臣弟敢不敢。”

秦砚也是被逼到临界点,什么话都敢说,把启明帝给气得够呛,手中御笔起起落落好几回,启明帝终究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