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乐帮忙誊抄,只是最轻松的工作,但她誊抄了两页,道长发现她的字与一众师兄的隽秀字体相比,简直不堪入目,便委婉提出让贺平乐去做其他事了。

贺平乐转了一圈,大家对她太客气,繁杂些的活儿都不让她沾手,实在找不到活儿干,贺平乐干脆提了把扫帚到门外扫地去。

中午的云真观外没什么人,贺平乐刚扫了两下就听见一道马蹄声,回身望去,就见两人两马驶来。

在西山练兵的秦砚突然回来了,韩幸之随行。

“贺小姐。”韩幸之与贺平乐打招呼。

贺平乐把笤帚换了个手,迎向秦砚,问他:

“师父怎么回来了?不练兵了吗?”

秦砚翻身下马,将她手中笤帚拿过抛给身后韩幸之,可怜韩幸之刚落地连马都没拴好就给安排上了。

“练得差不多了,你在这儿累着没?”秦砚问她。

贺平乐摇头:“没累着,观里的小童都比我能干的多。”

秦砚见她耷拉着脑袋,头顶的道髻松松垮垮,莹洁如玉的后颈让秦砚自觉避开目光,回了句:

“本来也没什么事,我不在京中那几年,他们也照样办好了,你不来都可以。”

贺平乐说:“那几年师父也没收徒啊,我这不是想着给师父挣点面子。”

秦砚闻言失笑:“这倒是!我们平乐有心了。”

说完,秦砚宠溺般刮了一下贺平乐的鼻子,转身走入云真观,贺平乐却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揉了揉鼻子,是她的错觉吗?师父刚才看她的眼神有点……含情脉脉?

贺平乐虎躯一震,赶紧摇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外,什么含情脉脉,那是师父对弟子的关爱……呃不对,关怀!是关怀啊!

很快调整心情,贺平乐也跟着进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