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把锅勺往婆娘手里一交,在围裙上搓着手就迎向贺平乐,客气道:

“哟,贺小姐来啦。都好些天没来了,昨儿平儿还跟我念叨呢。稍等一下,我给您放桌子。”

贺平乐与他打招呼,在馄饨摊对面老地方等了一会儿后,老吴就给她单独放了一副桌椅,贺平乐拉着秦砚衣袖过去坐下。

老吴亲自招呼他们:“贺小姐今日是吃干的还是汤的?这位先生是……”

贺平乐与他介绍:“这位是我师父。我们都吃汤的。”

秦砚是第一次来,贺平乐就没问他吃什么,直接帮他做主了。

“哎,是,二位稍等!”老吴不多话,问了要求就赶紧回去忙活了。

秦砚看着面前的新桌椅,与桥对面的破旧桌椅形成鲜明对比,问贺平乐:

“怎么,你常年在这儿包了座位吗?”

“是啊,一年一千两,合算吧?”贺平乐说。

秦砚咋舌:“一千两?就这?”

贺平乐见他信以为真,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师父你还是不了解我,像我这么抠门儿的人怎么可能花一千两包场呢?”

秦砚发觉被骗,想伸手去拍她脑袋,被贺平乐闪躲到一旁,认真解释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概一年前吧,老吴夫妻俩在这里摆摊给人刁难,我正好路过,帮了他们一把,教训了那帮混混以后,就到官府把四方桥两边的空地盘下来给老吴夫妻俩做生意。”

秦砚听明白了,见她说得眉飞色舞,美得鲜活明亮,从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她很满意自己做的这件事。

“换句话说,这馄饨摊儿就是我的地盘,在自己地盘上摆张桌子,算天经地义吧?”贺平乐问。

秦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