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移世易,她眼里有了别人,就再不与他亲近了。

眼里……有别人?与他何干?

不过就是觉得前后有落差,他习惯了平乐对他好,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用这番话成功把自己说服,秦砚收敛心神,不再去想其他,默默等待这种异样感觉的消散。

五日后,禁军处演武场。

两道身影在沙地上比试,周围不时传来叫好的声音,因为比试中的一道身影飞快地将另一道身影摔倒在地,以绝对的优势取得胜利。

那被摔的是南衙禁军十六卫将军的左千牛卫吴将军,另一个则是康平王秦砚。

秦砚十六岁就在禁军,四年之久,这些将军的面孔好些都很熟悉,后来中毒后,禁军便一直是太子在监管,说是监管,其实与放任差不多,并不是太子不想管,而是管不了,统领武将与文臣不同,武将须得有实打实的能力才叫人信服。

禁军被放任了好几年,南衙北衙已经在无形中分出好几个派系,大多以十六卫将军为首,现在被秦砚摔得鼻青脸肿的吴将军就是其一,不仅仅是他,从早上开始,秦砚已经连摔五个卫将军,校尉超过十人,而禁军中有想挑战秦砚的也可以,不过须得先过方连胜与韩幸之那关,若过不了关,便没有资格与康平王交手。

韩幸之与方连胜见秦砚胜了,一人上前送水,一人上前送毛巾,秦砚喝了口水往剩下未上场的为将军们扫去一眼,几人下意识低头避开秦砚的目光。

冷哼一声,秦砚回了教头营帐。

方连胜与韩幸之紧随其后,快要到营帐前,两人被右卫将军刘三抖和左威将军唤住。

“二位请留步。”刘三抖说:“我们有事想请教。”

两人对望一眼,方连胜问:“请教不敢,两位将军有什么尽管问。”

“哎,好。”刘三抖拱手谢过二人,用手掩着唇,神秘兮兮的凑近二人小声问了句:“我们想问二位的是,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得王爷不快,若是有的话,还请明确告知,咱哥儿几个改就是了。”

他们起先确实有轻视康平王的心思,毕竟离开禁军好几年了,这些年又是拖着病躯,应该不可能像从前那般强悍,谁知道,坏就坏在‘应该’两个字上。

康平王还是那个康平王,冷酷暴躁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