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乐也是,何时见她对其他男子这般颜色,那种眼神和笑容,从前都是对自己时才有的吧。

是夜,王府宾客散尽,仆婢们集中在前院收拾,后院十分清净。

秦砚洗漱过后,披发在房门外吹夜风,尽管极力克制,但今天这场拜师宴着实令他有些心堵,主要就是从意识到平乐与方连胜过分熟稔开始的。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带点,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老管家端着茯苓茶来,见秦砚站在风口,走过去说:

“王爷,夜风凉,当心风寒。”

秦砚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便将杯子托在手里不喝了,老管家见状问答:

“王爷有心事?”

秦砚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老管家说:“先前贺小友是跟方左领一同离开的,这师兄妹今日才刚认识,竟比人家相处几年的师兄妹感情还要好些。”

秦砚只觉心上一刀,平乐跟方连胜可不就是相处了几年嘛,还是他不在京里的时候。

“她没跟宣宁候夫妇一起走吗?”秦砚借着喝茶问了句。

老管家心如明镜,笑着回道:

“一起走的,方左领送他们一家回去的,真是个好师兄。”

秦砚想象着贺家一家三口加方连胜一起走的画面,心塞到连茶都喝不下去。

把茶杯放回老管家手中的托盘上,秦砚裹了裹披在肩上的外袍继续望天,想用月朗星稀的夜色冲淡一些坏心情,可惜黑天无星,明日落雨。

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