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陛下日理万机,哪管得了这些小事。”

启明帝拧眉道:“那丫头小时候朕倒是挺喜欢的,没想到大了生成那副好模样,不过吧……”

后面的话启明帝没继续说,皇后却明白他的意思,接续说道:

“不过到底是半路归家的,身份上有点瑕疵,但若是王爷真的喜欢,立个侧妃倒是够的。陛下觉得如何?”

启明帝思虑万千:“侧妃啊……”

“陛下莫不是担心宣宁候不愿?说起来能把女儿嫁与皇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宣宁候又岂会不愿,届时只要一道赐婚圣旨,他……”

秦砚听皇后越说越离谱,眉心蹙起,沉声解释:

“并非如此。皇嫂误会了!另皇嫂之言,恕臣弟不敢苟同,将女儿嫁与皇家并非是众人所愿,皇嫂身为皇后,岂能说出此番令功臣良将心寒的挑拨之言?”

秦砚语气沉重,当面指责皇后语失,皇后面色一凛,无言以对。

启明帝没管皇后高兴与否,问秦砚:“怎么,其实你并不属意那丫头?”

“皇兄,平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唤我师父,我与她并非皇嫂所言的那种关系。”秦砚从棋台座椅起身,对启明帝躬身行礼道:

“不过臣弟今日入宫,确实也与平乐有关。”

启明帝啧了一声:“不还是为了她。你究竟怎么想的?”

“臣弟想正式收两个徒弟,一个是禁军四品带刀左领方连胜,开元年间的武状元,此子为人忠厚,性情豁达,两年前便说想拜我为师,但彼时臣弟腿疾难愈,不曾应他;另一个便是宣宁候之女贺平乐,她力拔山河,天资聪颖,几次三番与臣弟涉险,还曾救过臣弟性命,早年我与她便是师徒相称,却一直没个正式的拜师礼,总觉得亏欠她了,便想入宫来请示陛下,望陛下准许。”

秦砚将想法和盘托出,启明帝听得是云开雾霁,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请旨赐婚贺家那丫头,一切都好说。

按理说那丫头是宣宁候之女,身份也算匹配,只是年纪尚小,又生得那副模样,甚至还有不少因为她闹到启明帝面前的,这样一个在官家面前挂了号的小祸水,他确实不太情愿赐婚给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