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杜川,永庆八年下官曾有幸与王爷一同下豫州,每每思及此皆感幸也。”

永庆八年秦砚才十五,第一次从皇兄那领了任务去豫州查看当地灾情,当时确实有两个工部知事随行,但那两人姓甚名谁他已经不记得,闻言只点了点头。

却听一旁户部侍郎道:“杜大人言辞如花,八面玲珑,溜须拍马,实乃吾辈学习之楷模也。”

杜大人敷衍拱手:

“多谢李大人谬赞,说起溜须拍马的楷模,在下可不及你。”

两人唇枪舌剑,摆在脸上不和。

礼部侍郎提醒:

“二位大人莫忘了今日所为何来,王爷面前,岂敢放肆?”

杜、李二位大人这才偃旗息鼓,躬身退到一旁。

“皇叔,父皇在宫里等你,咱们快进宫吧。”秦照说。

秦砚看了杜、李两位大人一眼,便翻身上马,与秦照一同入城。

宽敞的马道上,秦砚问秦照:

“六部大人间的关系似乎有所变化?”

秦照叹了叹,说:

“唉,都是些老毛病,六部本就是相互助力,相互制约的嘛。”说完,秦照回头看了看那些跟随的官员,见他们离得颇远,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他才凑到秦砚身旁解说:

“杜大人是工部的,去年检查到望月塔顶端有裂纹,需修缮,便向户部申请修缮款项,可户部那边迟迟不拨款,觉得望月塔并无明显缺陷,不需要修缮,两边为此各执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