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师父常住的琴院转了一圈,除了勾起一波有关师父的回忆之外,没别的收获,再往水阁去,水阁里有师父的长剑和一些他不常用的暗器,师父经常坐在窗边,不是看书就是擦拭这些兵器。

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兵器也没人擦,它们一定和她一样想念师父吧。

贺平乐看见兵器台的尽头有几个瓷瓶,瓷瓶里装着师父擦拭暗器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油不像油,水不像水,据说能保护钢刃。

搬了张椅子坐到窗边,贺平乐学着师父的样子,用干净的棉布,沾了些液体,拿起放在窗边有点落灰的一枚锥形暗器,一点一点的擦拭起来,想象着自己现在就是师父。

她发现,只是这么想象着,她的心情似乎就变好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察觉到心底忽然涌起的异样情愫,让贺平乐动作一僵。

这种感觉……怎么跟上学时暗恋班草的感觉有点像。

应该不会吧,她对秦砚就是一般徒弟崇拜师父的感觉吧。

嗯,一定是这样!

贺平乐成功说服了自己,心情顿时恢复轻松,哼哼唱唱从下午一直坐到傍晚,将窗台前的暗器都擦拭了一遍,看着一尘不染的暗器,贺平乐小有成就感。

除了这一排排的暗器之外,水阁的剑架上还有一把玄色剑鞘的长剑,这把长剑好像是师父从前的随身佩剑,后来他生病伤了腿,才不得不把长剑搁置下来,但师父依旧很宝贝,隔几天就要拿出来保养一番。

贺平乐将长剑抽出,只听‘噌’一声清脆剑吟,薄且坚韧的剑身展现在烛光下,靠近剑柄的那一端剑身上写着‘无涯’二字。

原来还有名字。

她一边欣赏长剑,一边将它从头到尾擦拭了好几遍,保养一番后收入剑鞘。

做完这些事情,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贺平乐才回侯府去。

又过了十几日,隔壁依旧静悄悄的。

自从宣宁候府大小姐是妖怪的传闻越传越盛后,贺平乐就不想再跟邱氏去参加那种毫无意义的社交了,邱氏竟然一口答应,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估计也怕带贺平乐会影响她与人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