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升来到贺平乐桌前,居高临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贺平乐看了看亲爹,贺啸天护着妻女出言威吓:

“怎么,你术法不成,还想迁怒本侯之女吗?”

张升在上殿前,记过一些礼朝的重要大臣的讯息,认出贺啸天是宣宁候,继而想起宣宁候之女被康平王收做徒儿之事,原以为是个不相干的臭丫头,没想到竟还有些关联。

“听闻秦公子日前收了一名徒儿,名唤贺平乐,敢问是不是你?”

张升一下就点出贺平乐的身份,让她想否认都不行。

帝台下方,秦砚手捏四轮椅扶手,指节泛白,盯着张升的目光渐渐变得幽冷。

贺平乐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遥遥往秦砚看去一眼,想着人家都把师父的名号摆出来了,如果她不承认的话,岂不是丢了师父的脸,于是大方承认道:

“是我。如何?”

张升点头:“很好,够胆量!”

“先前我听姑娘评说我的术法作伪,不知姑娘可敢亲身一试?”张升对贺平乐发出挑战。

贺平乐没说话之前,贺啸天就拍案而起:

“一介妖人,满口妖言,凭你天桥下的几个把式也敢在我礼朝大殿之上放肆卖弄!将我礼朝的待客之道当做纵容,就问谁给你的胆子?欺我礼朝无人吗?”

此言不仅是对张升说,更是对可可尔亲王说。

可可尔亲王与贺啸天在战场交过手,曾棋差一着做过贺啸天的手下败将,这般直戳人肺腑的霸气宣言就该贺啸天来说才更具威慑。

果然,听贺啸天说完这些,可可尔亲王的脸色都变了,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