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启明帝恨铁不成钢:“每回说你都这副样子,朕说错你了?教了无数遍你怎么就学不会……”

承王跪着,太子在挨训,秦砚来得不是时候。

想到南书房看会儿书,等他们说完话再过来,谁知四轮椅刚转了个方向,就听见内殿传出启明帝询问的声音:

“是小十九来了吗?”

秦砚只好停下动作,对内殿回了句:“是。”

片刻后,启明帝从内殿走出,对秦砚招手:“来了还等什么,进来。”

太子秦朔紧随启明帝身后,见到秦砚,他略带书卷气的脸庞露|出笑容,仿佛看见救星般与秦砚打招呼:

“见过皇叔!”

秦砚对他点头回礼,又对启明帝作礼,太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秦砚身后主动为他推车进殿。

“父皇,皇叔来了我能起来吗?”承王秦照卑微问道。

启明帝直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勤政殿内,龙案上茶水喝了一半,奏折堆积如山,好几本折子同时打开,朱砂御笔随手搁置在旁。

“你来得正好,朕都快被他们气死了。”启明帝扶额坐下。

太子无奈叹息,乖乖站在一旁听训,不敢造次,他与秦砚同岁,文质彬彬,和风细雨,写的一手令大儒们都为之称赞的好字,不过除了字写得好这个优点外,太子秦朔其他方面就有点普通了。

说好听点叫性子温软,说难听点叫优柔寡断,被朝臣们私下称为最好相处的太|子|爷。

要知道一个太子,朝臣对他的评价是好相处,可不是一件好事。

为此启明帝操心不已,时常将太子提进宫来教导训斥,希望他能多学一点为君之道,奈何太子无论怎么被训,都只是表面答应,转过身去面对朝臣时还是维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