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啸天被安排在府尹座位的上首,其次是安定伯,三夫人余氏、奉恩公府大管家、诚意伯府大夫人……

牢里的姑娘们也都洗了脸,披上干净的披风,被安排到公堂后面听审。

贺平□□过纱窗看见亲爹,心中愧疚,说好不再给家里惹祸的,偏偏祸事找上她,不惹都不行,也不知亲爹会怎么想。

福鑫公主坚持与贺平乐坐在一处,小声问贺平乐:

“那是你爹吗?”

贺平乐点头:“嗯。”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宣宁候呢。”福鑫公主说,所有人中,就属她最为轻松兴奋,感觉她不像是惹了祸的状态,而是像正在经历某种有趣的事情般。

贺平乐不想理她,闭口不言。

沈馨雅见福鑫公主与贺平乐亲近,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成了花儿,因着贺平乐在牢里踢门救人,让原本都是与她一条心的姑娘们,都隐隐有向贺平乐靠拢的趋势。

这样的转变让沈馨雅心里很不舒服,却又无力阻止,烦闷不已。

而大堂上已经开始审理案件。

大船上的船娘子哭哭啼啼把贵女们如何花五十两银子,让他们撞翻小船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期间余氏几次三番想打断,都被贺啸天喝止。

然后又说到贺平乐以一己之力把船拉向岸边,使得船上贵女尽数落水之事……

各家先是不信一个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后来人证多了,也就由不得他们不信。

“真不愧是宣宁候之女,有拔山之力,却用在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们身上,她一人拉得十九人下水,也算霸道了。”

余氏擅长借力打力,瞬间拉开两派,让贺啸天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贺啸天看穿她的伎俩,冷哼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