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啸天以眼尺量一番,说:“应该是可以的,内子善马,届时她与我骑马即可,但小女年幼,怕是要与王爷挤一挤的。”

康平王没言语,贺啸天以为他不愿,追加道:“若王爷不愿,那小女与我共乘一骑也可。”

“宣宁候客气,无妨,多谢。”康平王说。

片刻后,两支马队并做一队启程。

叶平乐坐在马车一角,百无聊赖的玩着衣襟上的小坠子,好奇的目光不时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看去。

长得倒是挺好,就是有点高冷。

上了马车以后就一直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想看这个世界还是不想看见她。

忽然马车一颠簸,秦砚的四轮椅忽然向后滚去,他猛然睁眼,正要唤韩幸之,就见一只手按在他四轮椅的扶手上,把已然向后滚了大半圈的四轮椅轻轻松松拖回原处。

马车外传来韩幸之的询问:“王爷,道路颠簸,您忍耐着些。”

秦砚的目光在叶平乐的手和脸之间回转,良久才对外回了句:“无事。”

叶平乐松开手,继续靠在角落把玩坠子,那稀松平常的样子就好像她扶的是个一个将倒的酱油瓶子般。

秦砚不由得又想起先前他打开车门放她进去,同时放进了两个刺客,秦砚有暗器傍身,对付两个刺客不在话下,谁知他还没出手,其中一个刺客就拿刀砍向这姑娘,就在秦砚以为她不死也要受伤的时候,这姑娘闭眼尖叫着,一拳砸断了刺客的刀,然后对两个刺客拳脚相加,最后……两个刺客,一个被她的拳头打出窗外,另一个被她一脚踢出车门,车毁人飞。

秦砚自小长在皇城,十一二岁便在外游历,十五六岁就在战场杀过敌,自问见多识广,却从没有过那样的视觉冲击和震撼。

宣宁候这是认回了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女儿。

叶平乐察觉到秦砚打量她的目光,基本猜到他在想什么,故意装作没看见,低头玩窗帘下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