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死去姐姐的份上,外甥女模样又生得着实俊俏,叶老三想着人留下就留下,等安顿下来,给她配个好人家,运气好的话自己还能得一笔丰厚彩礼。

叶老三把外甥女安顿在水渠边放农具的茅草屋里,暗地里到处找人给她配姻缘,眼看就要跟想续弦的李财主谈成这桩婚事,人家出三百两彩礼,过门儿就给。

这么好的事,叶老三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原以为能发一笔大财,谁知外甥女是个不知检点的,来投奔前就怀了野男人的种,叶老三见她平时在地里干活从不歇力,就没往那方面想,直到跟李财主谈成婚事去知会外甥女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肚子已经大得宽松的衣裳都无法遮掩。

李财主家肯定不要一个残花败柳当正房,但外甥女模样生得实在好,李财主心痒难耐,提出让外甥女把孩子打掉,彩礼减半,给他做个偏房也能凑合。

叶老三一口应下,回去再跟外甥女商量,可外甥女一听,勃然大怒。

她不是个好相与的柔弱女子,自小父母双亡,八岁就从叔伯家离开拜了师门学武艺,此时虽然落魄,但一身的功夫还在,她怀着孕,把叶老三和李财主派来逼迫的人打得是鼻青脸肿,抱头鼠窜。

不检点就算了,还是个母老虎。

这下跟李财主的婚事算彻底告吹,那之后叶老三就再没管过她的死活,今天是听村里人说天有异象才赶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自己给村民们调侃了。

叶老三郁闷至极,驱散了看热闹的村民,抽出腰间的旱烟杆子在地上敲了几下,抽着旱烟愁眉苦脸的回家去了。

叶三嫂磕着瓜子回到家,看见男人蹲在家门口抽烟,气不打一出来,从嘴里呸出几个瓜子壳在叶老三头上,粗声粗气的骂了句:

“丢人现眼的贱胚子!”

叶老三给喷了一脑袋瓜子壳也不敢做声,蹲着转了个身继续抽烟。

叶三嫂不依不饶,一脚踹在叶老三的后背,把人踹了个狗啃泥,叶老三爬起来呸了几声,回身就骂:

“臭婆娘耍什么疯?”

叶三嫂把瓜子扔了叶老三一脸,叉腰回骂:

“我耍疯,总比你家出了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强!现在野种都生出来,以后我看你还怎么做人!”

提起这个叶老三就来气,偏偏没辙,早知道外甥女是个这种货色,他说什么也不肯收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