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洁扑哧乐了,“你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边烬狂摇头,“没有没有!”

他坐得特端正,跟面试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周思洁。

“不用紧张,我真的不吃人。”周思洁喝了口水,淡淡地说,“你喜欢连黎是吧?”

边烬:……?

他现在感觉周思洁吃个人好像也没现在的情况恐怖。

边烬颤颤悠悠地说:“对,我是很喜欢连黎,他人很好,对朋友也很好,跟他相处很愉快。”

一边说一边绞尽脑汁地想还能说什么,骗过周思洁让她相信他对连黎是朋友的喜欢,这种状态就像早自习被老师抽到讲台上去背书,结结巴巴怎么都想不到下一句。

这时候老师会问:“回去没背?”

周思洁说的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两句话没一个字相同,但都是在宣告同一个结局——他死定了。

边烬沉默地低下头,不敢吭声。

周思洁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是我生的他我知道他的性格,他那性子多半是我逼出来的,是我把他逼成这么孤僻的。”

边烬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继续选择沉默。

“我太想他能出人头地,脱离那个人的桎梏,所以我不想在他成功道路上有任何阻碍他的因素。”周思洁苦笑一声,“当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活头的时候才突然醒悟,这桎梏是我的,从来都不是他的。”

边烬终于出声,“这也不是您的,您是受害者,您没有错。”

周思洁轻笑,“你不用安慰我了,类似的话我听我奶奶说过很多遍了。之前我总是想不明白,留下了疤怎么可能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