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边董在客厅等你。”

边烬一瞬间坠入冰窖,手脚冰凉,一步一僵硬地来到客厅。

赵姨正神色慌张地擦着地板,脚边放了一桶水,清水被染得通红,沙发旁还有点没被擦到,也是血迹。

边化海坐在沙发里,气定神闲地用手帕擦着手,他的脚边有一根边烬胳膊粗细的木棍,前端满是血迹。

而不远处躺着一大坨红白相间的东西——奶糕。

奶糕已经断了气,湿漉漉的眼睛瞪圆,身上的白毛几乎看不出颜色,一缕一缕的,还在往地板上滴血。头盖骨开裂,露出森森白骨,肚子也被破开长长一条口子,滑腻的肠子混着血往外流。

边化海淡淡地问:“我们家什么时候允许养狗了?”

边烬浑身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大脑,眼泪早就涌到了眼眶,但他死死憋着。

“是你、打的吗?”他低着头,拼命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

“一只没血统的畜生居然还敢扑上来咬我的拖鞋,死了就死了,就是晦气。”

边化海说完就上楼洗澡去了。

边烬也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发现的时候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

他把奶糕埋到了离家很远的小树林里。

“你下辈子投胎一定要投个好人家。”

边烬是被叫醒的,而且肩膀还被人拍了拍。

“同学,醒醒,放学了。”

边烬迷茫地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空白的黑板,耳边寂静,只教室外有不知疲倦的蝉一直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