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烬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皱眉探身上前,“你怎么了?”

连黎伸出右手,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但那只手却白得吓人,而且不自觉地在痉挛。

边烬一下子慌了,起身,也不管新来的陶老师在和同学熟络关系,“陶老师,连黎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去医务室。”

陶泓投来视线,看到脸色煞白的连黎,神情立马紧张起来,快速走过来,“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连黎趴在桌上,听到男人的声音就在自己身边传出,猛地颤了下,起身快速走出教室。

“他可能是中午吃坏了东西。我去陪他。”边烬说着立马跟了出去。

连黎跑到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双眼通红。

连黎狠狠抹掉眼角的泪,又冲了把脸,但呼吸难以平静,眼里满是恨意。

他这种人怎么还在当老师?

怎么能来夏川市最好的高中任职,而且还带火箭班?

一只大手伸到他面前,掌心里放着一张餐巾纸,“要喝水吗?”

忽如春风拂过,连黎难得一丝抚慰,他拿过纸巾擦掉脸上的水,对边烬摇摇头,“不用了。”

“刚刚吐了?胃还难受吗?”边烬从他手心拿过用皱的纸巾,丢进废纸篓里。

连黎想说自己没事,但还没开口,边烬又说:“当我没问,你这样子怎么也不像不难受。估计是中午的饭菜有问题,去医务室吧。”

连黎摇摇头,声音特别哑,“不是饭菜的问题,你吃了不是没事吗?”

“也对。那是受凉了?”边烬去扶连黎,让他胳膊搭自己肩上,左手从连黎腰后搂过,微微圈了下,真能一只胳膊围住。

胃里痉挛的感觉没有消失,太阳穴也突突地跳,身上没一块舒服的地儿,他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