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黎用余光瞥了眼,直愣愣地对上边烬的视线,以及两行热泪。

还哭呢……这再恐怖的噩梦也不至于哭这么久吧?

而且,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哭?

连黎被闹得心神不宁,终没忍住,叹了口气问:“我是有多丑啊,能给你哭成这样?”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边烬吸吸鼻子,委屈巴巴地问,“你能不能喜欢我啊?”

睡觉还能把脑子睡掉?

“……不好意思,我妈不让我早恋。”

边烬莫名更委屈了,语调也高昂了些,“没关系,我们可以不让你妈知道!”

连黎:“……”

好在公交车来了,连黎逃也似地上了车,车上就几个人坐在前车厢,连黎选了个中车厢的单人座,免得边烬坐他旁边。

然后边烬一屁股坐到了他身后继续死死地盯着他,连黎权当没看见。

不认识,不熟,不清楚,谢谢。

在司机的注视下两人下了车,边烬又跟小尾巴,哦不,大尾巴似的跟着他。

路过一家很老的小卖部,大多都卖些散烟酒水和纸巾之类的日常用品,烟柜台上摆着一桶棒棒糖,各种味道都有,颜色各异,看着还挺好看。

连黎上前,问:“大妈,棒棒糖多少钱?”

“五毛一个,一块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