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啊。”
“啊?”季攸攸茫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像刚刚那样再狠狠打我一巴掌。”
季攸攸:“……不,不敢了。”他是在说反话吧?是吧?
“你不打,本王就不杀她。”
他……认真的?有病吧?季攸攸抬头看他,握了握拳头,不大确定。
“再不动手,就走了。”他乌黑的眼瞳锁住她,映着她纠结烦恼、不知所措的模样。
“啪。”
季攸攸打了,巴掌和他的脸碰触,发出极轻微的声响,不像是打,倒像是轻轻拍了拍。
打完,她就迅速把手藏到身后,一脸无辜。
手,抖得厉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发颤。如果不是她经历得多,哪受到了这样的场面?她从来都不是胆大的人。
打得不重,他不满意,可他小鹿般惊惶又似狗儿般讨好的眼神取悦了他,他伸手捏住她圆润的下巴,声音低哑地问她:“还敢不敢爬秦霆泽的床?”
季攸攸脖子一缩,目光闪躲,慌忙摇了摇头。
为了阿泽的身体着想,她也不敢那么做了。
秦煜灼左手一抬,一枚银针从他指间飞出,准确无误地射入邱嫣的眉心穴,结束了她的痛苦。
季攸攸身子晃了晃,一颗心落地,下一刻又被他打横抱起。
她已经懒得理会他想做什么,咸鱼般窝在他怀里,有气无力。
秦煜灼抱着她回到寝殿,把她放到床上,又端了热水过来,抓过她光.裸的双脚想要放到水中。
“你干什么呀?”她懵了一下,心里抗拒,想缩回脚。
“敢弄脏本王的床,本王砍了你的脚。”
“那我自己洗就行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走远一点。”
秦煜灼乜她一眼,不由分说,把她的脚按进了水里,亲自为她洗脚。
温热的水将她的双脚浸润,他宽大的手抚摸她的双脚,一点一点为她清洗干净脚底的脏污,她僵成了一根木头。
“男女授受不亲?你掉进池子那一回,是本王脱光了你的衣服,给你换了衣服。你身上的哪一处,本王没看过?”
“!!!”季攸攸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秦煜灼,你!你!你有没有分寸!我、我是……”冰冷的目光扫视而来,她下意识地闭了嘴,羞愤地别过头去。
秦煜灼为她洗好脚,用柔软的白布为她擦干,托在掌心,像看什么宝贝似的细细打量,眸色愈暗,浑身的血液像在燃烧、沸腾。
她的脚又白又翘,比他的手掌还小,脚趾像嫩芽儿似的,无一处不精致,宛若绝美的藏品,让人爱不释手。
变态!季攸攸心底怒骂一声,缩回自己的脚,缩到了床里侧。
秦煜灼眯眼起身,把水拿出去倒掉。
没多久,他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根崭新的月事带,丢到了她的脚边。
季攸攸看看月事带,又看看他,羞恼的感觉更甚。
他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他把她当什么人?他又把他自己当什么人!
见她不动,秦煜灼微微歪了头:“怎么,还要本王亲自帮你换?”
季攸攸面色一黑,脸红到了耳朵尖,毫无笑意地尬笑两声:“谢谢您啊!我自己换就行了!”说完,她忙不迭地下了床,穿上鞋子去了隔间。
经过他身边时,心急慌忙的她还差点与他撞上。
夜色愈加深沉,四周寂静无声。季攸攸换好月事带,茫然四顾,内心凄凉: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