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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都准备回去做些枇杷汁了,但走到一半就看见福公公拿着个拂尘快步走来。

姬恪手底下的人都规矩得很,在宫里从不做些失态之事,这位福公公深得姬恪真传,就算是火烧屁股也不会大喊大叫、跑来跑去,顶多是加快步伐。

看他这小碎步的频率,姜宁估摸着是有急事。

一想到姬恪有可能被叫走,而皇印留在太子手中,姜宁一秒都没耽搁,转身便跑回水榭,做出一副“暂不离开我要喂鱼”的姿态。

可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人来,她都已经喂了三四块曲奇,再磨蹭下去怕是要引起姬恪的注意。

姬恪教小太子国事时甚少让人打扰,都是两人一起来,到点了两人一起走,像这样可能只剩太子的情形不多,可得把握住机会。

姜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木栏,注意力一直在身后,又等了一会儿,身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她面色一喜,转眼看到的不是內侍常穿的蓝袍,而是姬恪今日穿的黑红色锦衣,锦衣上用银线绣着白鹤,站在阳光下时偶尔能看到银丝的流光。

他因为厌食,身子便显得有些单薄,但因为个子不矮,这份单薄也被拉成了高挑。

就凭姬恪这张如雪如月的面容,清冷矜贵的气度,再瘦那也是仙人风姿。

姜宁退后几步,行了一礼:“大人。”

姬恪没看她,只垂眸望着水里张嘴等着投食的锦鲤,一语不发。

姜宁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几秒,从小口袋中再次拿出一块曲奇递给他。

“大人要不要试试?”

姬恪喜欢锦鲤是姜宁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得出的结论,但其实他从没有自己喂过,都是身旁的內侍替他投喂的。

姬恪转头看着她手里的曲奇,略一顿首,清冷的眸子里映着池里波光。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便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