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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结满冰霜的木门时,他心中的酸楚滋味已不可遏制。

乔岩咬住后槽牙,坚定地推开了门。

然后在看清屋内景象后,他险些在门槛上被绊了一跤。

……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要乐观一点。

楚兰因裹得严严实实坐在榻上,那位酷似他剑尊师父的修士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还正给剑灵加棉被。

“小岩子来的正好。”楚兰因从被子里勉强扒拉出手来,配合沧山把新的棉被盖牢,对乔岩道:“方才那长老也不听灵讲完就跑了出去,我们喊都喊不及,不用找火灵根的,我自己缓两天就好了。”

又从床头的小几上端了碗药,准备往沧山嘴边送,低头一瞧便“啧”了一声,嘀咕道:“又冻上了,小岩子快来,用你灵气给热热,他木头做的,缺水容易枯,也不知道会不会冻出毛病,你快把他架出去。”

这熟悉的调调倒让乔岩眼底一片温热,他拉了凳子坐在那已经变成冰板一块的床边,将火灵托在掌中,哑声笑问他:“真不用,我这可是好火,过了这村没这店喽。”

“不必不必,用了我会躁灵的。”抬手把碗放到乔宗主手上,已经冻凝的汤药很快咕嘟咕嘟冒了热气。

敢把堂堂凌华宗的宗主当炉子用的也就楚长老了,乔岩边热药,便看向沧山,端详片刻后,说:“这就是剑尊留下的椿木枝么,瞧这长得,说是老谢的儿子我都信,你也受伤了罢,干得好,你听楚长老的话,对长老好,凌华宗不会亏待你。”

楚兰因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说的奇奇怪怪,但也不知怪在哪里。沧山将药碗端来喝下,楚兰因见他喝了药还不满意,就要去捋他的袖子。

沧山拍拍他的手,楚兰因挑眉,扯住那块布料,寒气把碗边都冻上,于是沧山松了手,袖子被卷了上去,露出一截手臂。

“这——”

乔岩也是一惊,顿时就坐不住了,“我再去找个木灵根的医修。”

“省了省了。”楚兰因叫住乔岩,“他这个体质医修来了也没用,你把他扛出去罢,我要化一化冻。”

“兰因。”沧山道:“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