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棋风细看下十分相似,皆是沉稳的路数,然而仔细分辨,还是有许多不同。古戚不会步步为营,一步三看,有海纳百川的野心,却也流露出几分锋芒,又还算自如收放,不会太过咄咄逼人。

而闵青痕八风不动,却在来回间多了几分随意,入局被吃子也并不在意,吃下对方一片时亦不见多少得意,如高山巍峨,却栖的了鸟雀,淌的了溪流。

“呲。”一边的古栩也不知看懂了没,但看双方思索的时间逐渐拉开距离,总是发出些不和谐的声音,被古戚瞪了,也顶着一副要困不困的样子,十分无赖。

“闵先生觉得阿清如何?”古戚提出下棋时就说是打发打发时光,故而也会在棋盘上闲谈,他道:“阿清修为浅,又是以后我的妻子,还请闵先生多加照顾。”

他这般说看似是在体贴心上人,可字字句句分明是故意惹清高的闵青痕不痛快。

见闵青痕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古戚含笑,以为正中下怀。

其实沧山在想:让兰因进厨房真的没问题么?有另两只剑灵在,应当也不会出太大的乱子,他还让李普洱和小魔君去帮忙了,大不了就是烧糊了,也不是不能入口。

古戚刚要再添几句,却听屋外“轰——”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古戚豁然起身。

滚滚黑烟升上半空。

一只毛都烧光了的秃鸡撒着腿跑出了厨房,留下一串竹叶似的黑脚印。

而正从大厨房拿了油盐回来的李普洱和屠小窗望着天空一朵又一朵的黑云,手里的纸包接二连三掉落在地。

屠小窗问道:“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先去拿调料?”

李普洱痛苦捂脸。

古栩看着那只在院子里发疯的鸡,啧啧奇道:“嫂子不是凡间来的嘛,他怎么没把自己饿死?”

古戚也有点迷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