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居然就这样一抖衣袍,在阑干上坐了下来。

雪后的风夹杂着腥甜的血气,吹动剑灵漫长的黑发,像是湖边柔软的乌柳。

他像是少年人打秋千那样,在半空悬晃着腿,足腕上的双环银铃叮叮当当地响。

万籁俱寂,唯有铃音。

兵器们的不耐烦的谩骂休止了,剩下的魔物们的厮杀也诡异地停住。

他们看着伤心桥头的剑灵,眼底迸发出无限的狂热。

楚兰因一扬手。

灵气鼓胀,兰因剑突破血咒,自应乌腰间破空而回,重新回到了剑灵手里。

剑灵在距离内拿回了本体,还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剑。

应乌杀退身边的同族,根本来不及阻止兰因剑回归。而他遥遥望向那只神情愉快的剑灵,嘶吼道:“楚兰因,你还敢来!”

神谕对魔物们的蛊惑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这是太没有水平的计谋,偏偏就挑动了几乎整个魔族。

“为什么不敢,不是将军请我来参加晚宴的吗?”楚兰因抬头看了看天,“唔”了一声,道:“好像来早了,晚宴还没有开始啊。”

兰因剑横于他膝头,楚兰因从袖子里取了只漆黑的埙出来。

他笑了笑,道:“那就先来一曲助兴。”

便把埙凑到唇边。

一串难听的要死的音律自桥头传响。

这场面堪称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