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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等到了荆家的时候,就发现不是那回事。

“夫人。”

说话的是个蓄须的中年男子,着主族黑衣,面貌儒雅,神色恭敬。

“家主在书房等您。”

荆夫人点点头,招呼荆沉玉说:“你先带昭儿去换洗歇息,我去见你父亲。”

荆沉玉颔首应下,目送母亲离开,昭昭立在一边忍不住小声问:“你父亲在家呀?”

荆沉玉握住她的手,打发了领路的族人,独自带她前往自己少年时期住的习剑阁。

说是习剑阁,其实不是什么练剑的地方,只是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的院子罢了。

院子说来也不算大,很是朴素,院内种了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树叶茂密,在傍晚的夕阳照耀下投落斑驳的阴影。

到了这里,他才回答昭昭的询问。

“自然。”他推开房门,“父亲常年留在家中,鲜少外出。”

昭昭有些讶异,也没想那么多,随口问了句:“这么宅的吗?”

不太理解宅这个说法,但大约能明白含义,荆沉玉沉默了一会才说:“父亲行动不便。”

昭昭一顿,没再打量这陈设比院子里更朴素的卧房,有些迟疑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出了这么多事,一次都没见荆家主到场过,我不是不该提起这个?你不要难过。”

荆沉玉怔了一下,随即放缓语调:“我没有难过,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

昭昭拉着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

桌上的茶壶里水温刚好,可见是下人早在他们回来前就准备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