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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什么似的一笑:“之前也送过你芙蓉,肯定被你碎了。”

确实。那时荆沉玉碎得毫不犹豫,至于现在……想要都没有了。

那河灯都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那是我买的。”他忽然说。

昭昭一怔:“……但是我选的呀!”她不讲道理,“我选的,我写的字,就算是我送你的。”

荆沉玉跟她讲道理:“你许的愿无一个与我有关,怎么算是送我。”

昭昭瞪他:“怎么和你没关系,江家姐弟平安这不算是为你好吗?”

“与我何干?”

“善音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也看见江家什么鬼样子了,你突然要退婚,她不知道得被江夫人如何磋磨,现在她出了事,如果可以平安,也算是你将功补过了。”

这次荆沉玉不说话了。

昭昭也不再说,只安静地坐在那看河景耗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河边都没什么人了,荆沉玉才再次开口。

“你有时很讲因果道理,有时又完全不讲。”他说得很慢,好像每说一个字都要经过剧烈的心里挣扎,“讲道理时是与别人。不讲时,是与我。”

昭昭一顿。

“昭昭,你有时是魔,有时又像人。”

……

废话,我本来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