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

当夜,‘施纾逸’醉醺醺,摇摇晃晃回家的途中,就被人套了祂一脑袋麻袋,拖到了深巷里就是一顿爆揍。

视线被蒙蔽,拳打脚踢之下,‘施纾逸’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知道对祂下手的是何人,也不知为何会遭此毒打,只能挨着打嚎叫着,脑袋昏昏沉沉,直到有个粗哑的嗓子对祂啐了一口,“呸!就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配不配!”

‘施纾逸’马上惊觉,恐是今晚在酒楼大放厥词,引人不快,没想到竟有人会为此对祂大打出手,又恐这些人下手没有轻重,就像少时药材队里被打死的那人一样,一个不小心就将祂失手打死了,吓得连连求饶,被迫承认自己是癞、蛤、蟆。

其中一人重重地踢了祂腹部一脚,这才骂骂咧咧地带人离开。

后来是怎么狼狈地逃回家祂已经不记得了,醒来时头痛欲裂,腹痛难当,只记得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羞辱,顿时让祂感到尊严被人踩在地上随意践踏,简直羞愤欲死。

想发火却不知道找谁去泄这口气,越想越气,认为都是任枫楠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的错,就忍着腹痛跑大小姐院子里撒气了。

tui!出息,就敢窝里横!

看到这,施纾逸都忍不住想啐祂一口。

这宅子里的婢仆至药庄败落下来后便被‘施纾逸’发卖出去不少,人丁减少,院里总显得冷清。

任大小姐在任老爷离世后便消沉下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药庄里发生的事她不想管也没精力去管,终日恹恹的,脸色也是越发憔悴。

‘施纾逸’冲进院子后,便挥退了家仆,贴身侍女紫罗也犹犹豫豫的退下。屋里只剩下一女一仲人。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弱不禁风,在气场上无疑是‘施纾逸’占了上风。

“你来做什么?药庄还不够你败了吗?”任枫楠半坐起身,靠着床头,脸上表情淡淡,嘴里却毫不留情地讥讽对方的无能。

‘施纾逸’原本只是想来挑刺、发泄一下,听到这不留情面地讽刺,又很大的激起了祂内心的反骨,新仇旧恨一起算,就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颜色悄悄。

不想走进床前,见到的却是美人斜依床头,一袭白丝里衣衬得弱不禁风,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肤如凝脂,那略显苍白的脸尽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瑕,那乌黑发亮的双眼尽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温婉如玉,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突然‘施纾逸’就想到了人们对任枫楠的赞美,也觉得她确实是当得起美若天仙一说。随即又想到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侮辱,顿时忍不住轻笑起来,都说祂是癞、蛤、蟆,那又如何,祂偏要尝尝这天鹅肉的滋味。

这笑里见色起意,这笑里包藏祸心。

作者有话要说:任枫楠:不过尔尔夫婿,有何可惧?

后来

被迫压着做了一夜俯卧撑的任枫楠: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