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痴缠

痴缠 何缱绻 2929 字 2022-08-25

“嗯,”

“那就是,很喜欢我了。”

“……”怀兮重重地掐住他胳膊,长指甲陷入,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话术,恨恨地从嗓子里磨出几个字,“你混蛋。”

程宴北只低声地笑,伏低了身,温柔地带着她沉浮。

怀兮也回攀住了他肩颈,次次迎接着。过了会儿,察觉到她的反应益发热情,好似全然被引入了他的节奏之中,他又稍稍缓下,压低了嗓音问:“喜欢混蛋『操』你吗。”

她无力地仰起滚热娇俏的脸,半眯着眸痴痴凝视他,半咬住下唇,答:“喜欢。”

他便低下来,又亲吻着她。温柔地,深情地。不再只是单纯宣泄。还有推心置腹。

她又说:“我想跟你去很多地方,做很多的事,见很多的人……上大学那会儿,你身边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总觉得,错过你很多。”

“今天你话很多,”他散漫地笑着,心下却是像被她这话凿出了一个个缺口,只得吻着她,用这样温柔的方式安抚她,边说,“但我特别喜欢听。”

“再多说一点。”他说。“多说一些,我想听。”

怀兮拥紧了他,仿佛置身风雨稍稍平歇后的海面,被一阵阵的浪『潮』推着走。飘飘摇摇,不由自主。

于是她又说:“我和你在一起时,好像做什么都有瘾。想你有瘾,跟你做爱有瘾,”她说着,手指在他后背的皮肤上轻轻地滑动,似有若无地撩拨,“多看你一眼都有瘾。”

她刚说完,他突然停了一瞬,伸出长臂。“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侧的床灯。

满室陡然一亮,光晕撒下,落入彼此眼底。她通体雪白,双臂搭着他肩头,一双潋滟的眸子对上他深沉的眼。

凌『乱』『潮』湿的短发在脸侧缭绕,几缕不安分地滑过她红唇。很诱人。

程宴北收回手的同时,拨过她一侧的短发。

她一侧鲜嫩白皙的脖颈,便在他眼下展『露』无疑。红痕斑布,是他的杰作。她在他身下一样的娇艳欲滴。属于女人的妩媚尽数绽放。

多看一眼,也觉得上瘾。

从少女到如今的蜕变,也不过须臾。

怀兮抿起红唇,『露』出一线皓齿,笑『吟』『吟』地问:“你干什么。”

程宴北眸『色』更深三分,他定定看了她小几秒,忽地贴了过来,唇贴向她耳,声声磨人,“我们开着灯。”

“嗯?”

他喉结滚了一下,狭长单眼皮旋开个好看的弧度,对上她的眼睛:“看着我。”

怀兮还未反应过来,他倏地敛深了眸,覆身而上,吻住了她,接下来的一丝一毫都不再怜惜。

浪『潮』暗涌。他凝视着她,目不转睛,一下一下,一层层,他眼眸益发深漆,眸底情绪也酝酿得愈发深沉。

她双颊绯红着,一双含着氤氲雾气的眸子略带痴『迷』地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忍不住的泪在她『迷』离的眼波之中,也一层层地推漾而开。

头顶的光都要晃碎了,满世界仿佛也在眼前支离破碎,最后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哀求他停下却全然无用,只得将他肩背抓出了道道红痕,然后他们紧紧相拥着等待浪『潮』退却。

不知今晚进行了多少个回合,他们就这么开着灯做到筋疲力竭,彼此借着光,毫无芥蒂地注视着对方,一层一层,一浪一浪地,毫不保留地推到她与他的灵魂深处。

最后他拥着她睡下前,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又快凌晨三四点。

他也累到了极致,察觉到她打开手机,伸手就要去夺,还不住地吻她鬓角,呢喃着:“跟他分手……不许再跟别人在一起了。”

怀兮轻易地就躲开了他手,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累了。

他从后抱住了她,气息埋入她后肩窝,呼吸渐渐深沉,有了节律。

还呢喃着。

“我看着生气。”

“我好生气。”

“不许接。”

怀兮默了一会儿,乖乖靠在他怀中,等他好像真的睡过去了,她才打开手机,准备编个理由跟巩眉说自己今晚回不去了。

但是好奇怪,都这个点了,巩眉也就快零点那会儿给她打了个电话。

然后好像不想打扰她似的,再没打过了。

她又注意到黎佳音的微信,凌晨一点多发过来的,问她在干什么,怎么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怀兮正准备打字,手腕儿上忽然横过来一个力道。

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儿,他好像又醒了,探身过来,有点儿哀怜地问她:“你真不在乎我生不生气吗。”

“……”怀兮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又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压到身下,毫无前戏地直奔主题,引得她小腿一紧绷差点儿就抽筋了,下意识就环住了他的腰。

“最后一次。”他嘴上温柔呢喃,却不由分说地将她两膝向床两侧按过去,让她全然动弹不能,闷哼着,“最后一次,就今晚。”

她迎接着他,又听他似梦非梦地低喃:“就特别想要你。”

“你再碰手机,我还要。”撒娇似的。

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

怀兮拿他没辙,还瞥见手机屏幕亮着,停在黎佳音的那条微信上。

【你干嘛呢?跟你打电话也不接?跟男人混呢?】

怀兮有点儿想跟程宴北作对似的,也不知是否是她与他在一起每逢这种时刻真的生了瘾症。他不要她碰手机,说她碰一次,他就要她一次。

她就偏偏频频去『摸』自己的手机。

趁『乱』在夹缝中还回复了黎佳音消息。

【姐妹先不说了,我快合不上了……】

刚发出去,手机又被一只手打落,他捏住了她两条手腕儿高高举过她头顶,凛冽气息飘『荡』下来,蕴着欲怒。

“你不是,困了吗……”怀兮干巴巴的笑起来,“最后一次?你说的。”

床侧灯还亮得昏昧。

“我说过吗?”

只见他微微眯起了眼,一字一顿,笑着说。

“怎么办,我突然,一点都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