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怕他钻牛角尖,拽拽他的袖子:“我肯定照顾,我就是扛不动你……”

霍阑被轻扯了两下袖口,滚热掌心翻过来,牢牢扶住梁宵的手,把人裹进怀里。

“对别人的事,你释怀不了,咱们两个一块儿背着。”

梁宵声音微微发哑:“对我的事……你不用释怀。”

梁宵从管家口中听过,小霍阑在家中那些年,曾经因为母亲的病情恶化,被父亲怎么毫不留情地叱骂苛责过。

这些叱骂如影随形,像是无形禁锢,至今依然困着霍阑。

斯人已逝,对错都无从论了,梁宵只想照霍阑说的,好好替他去上几柱香。

“不用为了让我放心……逼自己。”

梁宵吓唬他:“我就是因为不放心,才老盯着你。哪天真放心了,甩手掌柜跑了怎么办?”

霍阑倏地抬眸,定定看着他。

“……”效果有些明显过了头,梁宵张了下嘴,轻咳一声:“不跑。”

霍阑箍紧了他的手腕。

梁宵好声好气:“不甩。”

霍阑依然没松手,肩背微绷了下,垂眸把他往怀里牵。

“下回你再难受了,就来跟我打报告。”

梁宵知道怎么说霍阑最容易听进去,给他标准量化:“难受有百分之一了,就能换亲一下,百分之十,就能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