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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涛并购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过渡期,公司上下人员的安置、部门的整合、合同随迁过来的艺人都需要处理,霍阑的工作依然繁重,一时半刻还无暇分神。

梁宵和制片主任商量过,主动让靳导把场次在承受限度内又压了压,争取控制在两周内杀青,还能赶在综艺录制前有个小假期。

“状态不错。”靳导看了看梁宵,点了下头,“你这一段虽然也是逃亡,但和之前的心态是不一样的,状态比那个时候更虚弱憔悴,但精气神一定要有。”

这些天拍的都是丛林戏,当年簪缨贵胄的小侯爷单枪匹马伤痕累累地往边疆赶,身前是敌军犯境,身后是千里追杀。

“你当年在沙场上都娇贵,没受过委屈。枪要最好的,马鞍要最上等的皮革,千里奔袭都要叫人把厨子扛在马上带着。”

靳导给他讲戏:“即使不得不逃亡,你也没糟践过自己。”

编剧在边上补充:“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

“对。”靳导点头,“没好吃的宁可饿死。”

“……”梁宵咳了一声,点点头:“是。”

“但这次不一样了。”

靳导翻过一页剧本:“你这次必须活着,因为你有活着才能做的事。”

“你不为了龙椅上那个没人性的皇上,也不为人人退缩避让的朝堂。你自幼钟鸣鼎食,受民生供养,战火起时,就该护住生灵百姓。”

靳导说:“你自觉这是你的责任。”

梁宵看了看剧本,点头:“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

“他比任何人都骄傲,是最纯粹干净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