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每天叫他起床的人,无知无觉昏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烫得人不敢碰,晃得狠了就软软滑下来,靠在他肩上。

……直到几年后,当时见到的情形依然构筑了他大部分深夜惊醒的噩梦。

梁宵没再回想,深吸口气清了下嗓子,笑笑:“不说了。活得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

梁宵训他:“一点都不吉利。”

霍阑安安静静垂眸,听着他训:“嗯。”

梁宵:“矫情。”

霍阑轻声:“嗯。”

梁宵:“为赋新词强说愁。”

霍阑点了下头。

梁宵看着他老老实实的说什么应什么,心里先软了,声音放轻下来:“没说你……说我。”

梁宵自打重新遇着了霍阑,轻伤不掉眼泪这条线就没再能遵守过,吸了下鼻子,挺不好意思:“我矫情,我刚才光是想了想你说的,就跟着难受了。”

霍阑摇了摇头:“怪我。”

“不怪你,本来就该提前计划来着。”

梁宵摇头:“说是不吉利,万一真遇上什么意外――”

梁宵说到一半,忽然顿了下,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是去看你父母了吗?”

今天清明,剧组还特意发了青团鸡蛋,拍摄进度也减了不少,他才能这么早就来撩拨霍阑。

梁宵从小到大孑然一身,几乎忘了这天还要扫墓,这会儿才忽然想起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