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宵一想起空荡荡的总统套房就有点凄凉,不很想回去,跟经纪人小声商量:“要不咱们加段夜戏?”

段明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在医药箱里翻了翻体温计。

“就是说说。”梁宵及时按住他,掩着衣襟坐起来,“我去看看,说不定谁背台词要我帮忙。”

“谁敢用你……”段明忍不住吐槽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抬头看了梁宵一眼。

梁宵还在研究那两片创可贴,一会儿就掀开衣服看看,心疼地抱住自己,低头挺费力气地往创可贴上吹两口气。

段明不忍心说他了,叹了口气:“去吧。”

剧组的夜场向来和谐,进度并不很赶,不少人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聊天,白天采购来不能久放的糕点都会统一赶在零点前解决。

靳导晚上不常在,制片主任盯得向来宽松,等戏的演员也比白天放松出很多。

梁宵难得参与一次茶话会,捧了满怀被塞过来的点心,实在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不用模型?”

“模型一套要五千。”制片主任笑着给他分芙蓉酥和桂花糖蒸栗粉糕,“买点心才五十。”

边上的财务监制叹了口气:“但我们拍的何止一百场……”

制片主任笑吟吟不急不躁:“要吗?”

“……”财务监制:“要。”

制片主任沉稳地给他分了两个栗羊羹,拍了拍梁宵的肩膀,给分赃的新成员多添了一块桂花糕。

拍摄工作强度大,夜场的工作人员和演员原本就辛苦,多少能加个餐,积极性都高出来不少,其乐融融地凑在一块儿聊天。

“今天《岁除》首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