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耳廓也隐约发烫,放下水杯,仔细替他拭净了唇角的一点水迹,起身去叫了管家。

粥早熬了好几种,还熬了梨汤,都在酒店后厨拿砂锅炖着,就等着醒来的梁先生点。

管家听说梁宵醒了,也格外高兴,亲自过来细细问了他还有没有不舒服,欣慰得不行:“您精神好就好了……”

“本来也没事。”梁宵心神还在刚才那几口蜂蜜水上,整个人精神都好得有点过了头,咳了一声笑笑:“就是个小感冒,我一感冒就容易发烧。”

“那也不能烧得太厉害。”管家心有余悸,低声关切他,“霍总昨晚抱着您都只能下雾了。”

梁宵被霍阑身边人对他们霍总的评判标准惊了,仔细想了想,竟然觉得颇有道理:“……那确实。”

梁宵仔细想了半天霍阑抱着他下雾的画面,实在忍不住,思维发散:“以后屋里太干燥的时候,我是不是能这么跟霍总合作……”

管家吓了一跳:“不行不行,这样太费您了。”

“……”梁宵被他说服了,点点头,拿过了品类丰富的粥单。

梁宵一直不喜欢喝粥,倒没什么特殊原因,单纯就是不合胃口,从小就实在没多少兴趣,宁肯大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

偏偏人们对养病喝粥这件事似乎还有不小的执念。

当初养病那半年,梁宵几乎已经喝粥喝到怀疑人生,被粥单上生动形象且诱人的图文描述并茂地诱惑了半天,依然没能下定决心。

管家守了半天,试着问他:“您挑好了吗?”

梁宵深吸口气,点了下头,正信心满满地试图指挥后厨把七八种口味的粥混到一起,忽然想起件事:“霍总多久没吃饭了?”

管家怔了下,苦笑:“也……就跟着您吃了些。”

梁宵愕然:“吃这么少怎么行?”

管家看他半天,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