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应声醒了,精精神神保证:“就发烧这几天。”

霍阑:“……”

霍阑静了一阵,平复下激烈心跳,视线落在他仍然发着热烧得通红的耳廓上,点点头:“好。”

“不想抄就不抄了。”霍阑说,“我给你念。”

梁宵鼻子一酸,咧嘴笑了下。

小梁宵实在被抄课本逼疯到揭竿而起在房间里气势汹汹□□的时候,霍阑实在哄不了他,只能把他从桌子上抱下来,换成一遍一遍地给他念。

苦归苦,结结实实背下来的东西都进了脑子。

梁宵现在回想,要是没有少年霍阑逼着他学的这段时间,他现在真不一定到了什么地方。

霍阑听他不说话了,又有些不安,低头碰了碰梁宵的眼睛:“不舒服?”

“感觉不太出来。”梁宵说,“就是累。”

他平时也常这难受那不舒服,眼下状态和平时没多少区别,只是格外打不起精神,困得依然很想好好睡一觉。

梁宵不舍得睡,还想和霍阑多说说话,撑着眼皮:“你回家以后想我没有?我每次上舞台对着镜头,其实都想你,就是前段时间一直都不太发光……”

“很想。”霍阑试了试他的额温,把梁宵小心放回床上,仔细扶着他躺好,轻声,“药业的从业名单,我也每次都会看。”

梁宵迷迷糊糊:“我为什么会去药业?”

霍阑也不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同他说过想当演员,静了一阵,半蹲下来握着他的手,轻声:“世事弄人。”

梁宵侧头,笑了笑:“世事真烦人。”

霍阑摸摸他的头发,跟着抬了下嘴角,阖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