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把自己想得有些动容,抬头坚定看霍阑:“不行。”

霍阑掌心热意散尽,重新按在热水袋上,闻言微怔:“什么?”

“不能凌晨五点走。”梁宵说,“我早上――”

梁宵咳了一声,随手抄了个锅顶在头上:“我早上必须被人叫醒,要是闹钟叫的话,一天心情都不好。”

霍阑从没关注过这个,被他坚定得愣了愣,有些自责:“我……不知道。”

梁宵心说我自己上一秒都不知道,横了横心:“您能叫我吗?”

霍阑摸摸他的头发,点了下头:“能。”

梁宵松了口气,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脑袋蹭了蹭霍阑掌心,耳朵红透了,磕磕绊绊跟他确认:“抱,抱着睡……抱着醒。”

霍阑抿了下唇角,俯身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嗯。”

梁宵放心了,熟透在床上了无杂念,没忍住打了个盹。

霍阑帮他热敷过,又拿来红花油,仔细搓热推开。

没被梁宵高一声低一声的痛呼干扰,霍阑把人困在怀里,帮他揉开了几处不知什么时候磕碰出的淤青。

梁宵如愿在霍总的怀抱里睡着,又在霍总的怀抱里活生生疼醒,疼得精神抖擞睡意全无:“真不行了……”

“忍一忍。”霍阑比他更疼,亲了下他的鬓角,低声,“疼就咬我。”

梁宵咬不动,看着霍总绷得劲韧的肩颈肌肉,有心无力摇了摇头。

霍阑胸口微烫,阖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