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进门时并没细看过侧卧,愣了半天,忽然隐约猜着了怎么回事,由他拽着不放手,探过去推门看了一眼。

侧卧和主卧不一样,并不是标准的酒店格局。

衣架上挂着几件他的衣服,小书桌上放了留在别墅里那份剧本,床上是格外熟悉的枕头被子,并没严格叠起来,稍乱地随手堆在床上。

他临走随手给霍阑折的那两把小伞,其中一个在办公桌上,他已经看见了,另一个就摆在侧卧的床头。

酒红色绒衬底托,照了个格外漂亮的玻璃罩。

梁宵被戳得几乎站不住,深呼吸几次,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怎么……”

霍阑对自己严苛得近乎刻薄,平时并不轻易进这间房。

现在梁宵来了,霍阑想了想,自觉能放松一晚,引着他一起到侧卧床边:“睡吧。”

梁宵心神还没定,恍惚着被他揽着,格外小心放在床上:“就,就睡了吗。”

霍阑摸摸他的额头:“你很累了。”

梁宵演了一天的戏,没来得及休息片刻,就又出了这种事。

折腾到现在已近凌晨,梁宵自己没察觉,脸上已经白得厉害,唇上没多少血色,心率也并不很稳。

霍阑不放心,将他仔细安置妥当,掩好被角,左手垫在他脑后。

梁宵有阵子没被他们霍总托头了,从墨西哥卷里探出只手,拽住霍阑的袖子,试了试触感。

霍阑轻蹙起眉:“怎么了?”

梁宵没立刻回话,仔细摸了摸霍阑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