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把你教上六百分。”

段明想不通:“他是疯了吗?”

梁宵:“……”

段明帮梁宵把脑袋顶上的剧本拿下来,塞进他怀里,拍拍肩膀。

把顶灯换成台灯,合上门,扯着助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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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剧组正式开机。

靳振波规矩多,挑了早上的六点十八开门大吉,带着一群困得懵懵登登的主演工作人员一丝不苟烧了香,又一人给剧组提前种下的树添了一锹土。

开拍的第一场戏,就是云琅躺在屋顶上,拿栗子戏弄一块儿念书的小皇孙。

云琅算起来也和皇孙同辈,但开蒙早了几年,习武的底子也打得早,从小就是叫别人望尘莫及的那个,长大了些也还是浑不吝的骄矜脾气。

小皇孙与他同年,性子木开窍晚,刚因为没背好书被先生劈头训斥过一通,正闷头往外走。

头场戏意义非比寻常,整个剧组都全神贯注。

场边安静,反光板补足了自然光,镜头推轨随着一路往前。

梁宵藏好身后防护,揣着满满一口袋小石子,百无聊赖地躺平。

小皇孙走了几步,忽然被一枚石子砸在脚边。

小皇孙抬头,认出他来:“云琅,你做什么?”

梁宵躺在房顶格外无趣:“书背过了,武又练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