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白天的意思。”

梁宵艰难解释:“场次,地点,时间。”

梁宵觉得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但开了个头,又不能不往下说:“就是――地点在书房,棚内,日场戏……”

霍阑听懂了:“……抱歉。”

梁宵烫得一点都不冷了:“不用。”

霍阑对自己要求向来严格,摇摇头:“我想了不该想的事。”

梁宵:“……”

梁宵忽然生出了点格外不祥的预感。

霍阑道歉向来坦诚,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态度郑重走心地认真道歉。

被他尽力扳了这么久,也不过是从写道歉信,变成了把道歉的内容尽量精简,通过口头简洁陈述出来。

万一将来,两个人擦枪走火。

他们霍总并不是不可能会写一封《不小心在书房里日了梁先生的道歉信》。

“您也不用……什么事都道歉。”

梁宵想想这个画面,眼前就一阵阵发黑:“不怪您。”

他想的内容,肯定比霍阑想的更不该想。

梁宵不大好意思说:“很多事,不是您的错。”

梁宵尽力隐晦,曲线救国,一点点给他讲道理:“有些事,未必是两个人里任何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