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在易感期,又不熟悉收送礼物的范畴,容易被他拐走,可也不是没脑子:“胡闹。”

管家叹了口气。

“梁先生身体不

好。”霍阑已经隐约被他上一句说服了,无论如何也不信这句,“怎么会跑一整圈?”

“你们为我好,不必在这种事上骗我,宽我的心。”

霍阑隐约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却并不是放纵自己沉湎编造温情的人:“实话实说,我没什么受不了的。”

少时在霍宅,管家也会这么干,拿来什么东西,哄小霍阑是先生夫人特意送给他的。

小霍阑高兴疯了,谁都拦不

住,硬闯上去,一定要同父母道谢。

……

霍阑不愿再囿于过往,深吸口气,不准自己再因为这种虚幻祈望高兴半分,单手拉开门:“梁先生――”

霍阑怔了下。

霍阑摒着呼吸,抱着摔在自己怀里的梁宵,一时神志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神志。

“……”梁宵也没太回神,咳了一声:“到。”

霍阑:“……”

梁宵摔得结结实实,被他抱着,脸颊蹭过睡衣的柔软布料,耳朵不自觉烫了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