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双手虚按几下,挺矜持:“谢谢,谢――”

段明单手把他撂在座椅上,扯过毯子裹住:“然后呢。”

梁宵:“……”

梁宵醒了:“然后他就信了。”

当时的小梁宵其实也没骗过这么好骗的人,甚至有些不忍心,所以和对方相处的时候,也尽量能忍则忍。

梁宵不太想回忆当时的噩梦,闭上眼睛:“然后……他把我带回家了。”

段明听得心焦:“他干什么了?”

“他让我写作业。”梁宵绝望,“每天三个小时。”

段明呛了一声,愕然抬头。

“写完之后,他亲自给我判对错,错了的给我讲。”

梁宵这辈子都没进过这么可怕的圈套:“课文背不下来,就让我抄课本,每天起床第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

段明:“……”

梁宵:“每天见面第一声,桃花依旧笑春风。”

段明听不太下去了:“你这是造了什么孽?”

梁宵也不清楚自己造了什么孽:“白日依山尽,举身赴清池,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

段明提醒他:“背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