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陪他休息向来克制,只坐在床头,并不肯躺下。他因为这件事还有些担忧,私下里问过管家。

管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到最后只是向他保证,短期内对霍总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

梁宵想着长期怕是要找个办法,这几天还都惦记着这件事。

心跳仍然没能平复,梁宵裹着大衣,掩面深吸口气,烫着断断续续呼出来。

……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小黄文竟然真的是真的。

自从霍阑认定了要帮他平复信息素,临时标记就彻底不再是熟悉的咬一口了事。偏偏撞上霍总易感期,少年霍阑的刻板劲儿跟霍总的决心撞上,他这几天都不得不配合霍总做临时标记的控制变量实验。

咬多深、咬多久,信息素的注入量和信息源提取量的比例。

其他因素对缓解临时标记紧张性的影响。

拥抱力度,身体接触面积,坐在沙发上、床上还是办公桌上。

还是……霍总腿上。

梁宵做实验做得浑身发软,一想起来被霍总按在怀里低头一丝不苟地细细咬脖子就烫得难以启齿,偏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哪怕睡着了都能在梦里冒出来再提醒他一次。

“活该。”段明不明就里,只当他依然因为腺体不舒服,跟着担心,又忍不住唠叨他,“还敢自己催发信息素,现在知道不好受了?”

梁宵扯了扯嘴角:“事急从权……”

段明叹口气,摸摸他额头,把大衣给他裹得严实了一圈。

当时情形紧急,要不是梁宵应急处理得果决有效,江平潮的经纪人纵然能挺下来,也要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

梁宵常年用着抑制剂,腺体活跃问题也并不大,无非这段时间必须多警惕些。有了医院配合用药、加上霍总始终帮忙临时标记,已经比他自己调整稳定得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