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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阑没再想下去。

他既然决定追求梁宵,当然会一心一意,不可能再囿于过往,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霍阑阖着眼养神,听见门轻响一声:“把药放下吧,我自己吃。”

脚步声顿了顿,进来的人有些迟疑,没出声。

霍阑其实早知道管家偷着往自己咖啡里加安眠药,对这种边刹车边踩油门的行为多少有些费解,只是始终忍着没说:“白水,不要咖啡。”

倒水声放得也轻,水杯有条不紊拿起放落,合拢的窗帘把日光遮拦在外,只剩柔和壁灯。

霍阑闭着眼歇了一阵,莫名放松了些,困乏隐约渗上来:“您有时间吗?帮我揉下太阳穴。”

霍阑睡不着的问题从回本家就有,有时困得厉害又睡不着,难免头疼,偏偏又从不肯叫外人近身。

管家特意去学过一套按摩手法,偶尔赶上他心情好,就会替他揉一揉。

霍阑等了一阵,没听见反应,蹙了下眉正想说算了,已经有力道试探着落在了他的额角。

霍阑隐约觉出不对,怔忡睁眼。

梁宵蹲在沙发前,两只手按着他的太阳穴,有点腼腆,还对霍总那个“您”不大好意思:“其实不用这么客气。”

霍阑:“……”

梁宵不太擅长帮人揉脑袋,盛情难却,顺逆时针严谨地各揉了五圈,拿过刚倒好的温水给他。

霍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在这,没反应,怔怔地凝眸看他。